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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请别再羞辱“黔之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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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21 11:23:47  来源:红歌会网  作者:顽石


  庞然大物,黔驴技穷,技止此耳,柳宗元一篇《黔之驴》不仅留下了若干成语,也让忠厚憨直的驴子被羞辱了一千多年。早几年,顽石也凑热闹加入了辱驴大军,写过一篇《黔之驴新解》,不少朋友还赞赏有加,视之为顽石作品之最具锋芒者。现在想来,真是惭愧。
  黔之驴并非主动到老虎的地盘去给丛林之王献媚,更未想过要给老虎为妾为奴,它之所以进入黔之山林,是因为好事者船载以入。驴根本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被迫进入丛林,最终为老虎所噬,应该受到谴责的是那些好事无聊者,是凶暴残忍的老虎,是邪恶的丛林法则。为什么受害的驴反而要被羞辱?我们是不是失去了基本的同情心?
  黔之驴没有能力改变丛林规则是事实,但它并未认为老虎制定的规则就是合理的,就是必须遵守的。对于老虎的欺凌,驴不仅怒目相向,还用脚踢的方式进行了还击,虽然力尽而死,但死得有尊严。与那些摇尾乞怜、狐假虎威、为虎作伥的动物相较,驴其实很值得我们尊敬。
  狮子是可以和老虎分庭抗礼的,它有能力挑战老虎制定的丛林规则,甚至它自己就可以制定规则,当然,貌似狮子的动物(如舞狮的人)除外。可驴毕竟不是狮子,它没有能力和老虎叫板,尽管如此,黔之驴还是做了力所能及的反抗,我们怎么能忍心羞辱它?
  现在韬光养晦,苟且偷生,甚至媚敌求荣,不如黔之驴远甚之人,所在多见,我们还好意思再去羞辱驴吗?柳河东要是活在当下,估计也不会再拿驴来说事了吧。

  2014.12.20


  附文:《黔之驴》新解  《黔之驴》是唐代柳宗元写的一篇寓言,因为这篇寓言被选入了初中语文课本,是我们最早接触的古文篇章之一,所以很多人都耳熟能详。最近重新读这篇寓言,想到了很多。
  关于驴的发挥作用问题。“至则无可用”不是说无用,而是到那里、到那个地方无用。或者说不是无用,而是没有人去用。我们都知道,驴在人们的生活中是很有用处的,在生产条件不发达的时候尤其如此,什么拉车、拉磨、耕地、脚力等等都可以用到它。那么为什么还无可用呢,这里面有一个发挥作用的环境问题。试想一下,某人到某个单位 ,虽然有能力,如果不被接受,也就和无可用差不多吧。这里面有一个主动融入的问题,还有一个被接受的问题。文章中的这头驴不是无用,而是被人放错了地方。这不是驴本身的错误,而是人们没有把它放在合适的地方。即使放错了地方,也不一定是客观无用,而是主观不用,或者是被排斥,所以才被放到野外。
  关于驴的技能问题。这篇文章主要说的是驴徒有其表,表面上庞然大物,其实技能十分有限,所以免不了遭遇被老虎吃掉的厄运。细究起来,这个比方还不是很恰当。驴作为人的饲养动物,只要满足人的需要就行了,就足以完成自己的使命,根本不需要培养和锻炼与老虎相斗的本事,如果有与老虎相斗的本事,那还是驴吗?并且这头驴不是野驴,如果是野驴,当然需要有野外独特的生存能力,轻易不会被别的动物吃掉,否则它还怎么生存和繁衍呢?而人类饲养的驴,就不必非得有野外生存能力,因为它应该有人类的保护,所以也不会轻易被老虎吃掉,试想,哪个老虎会轻易去人家的院子里捕捉驴呢?所以我认为,这头驴之所以被吃掉,不是本事不济,是被人放错了地方,是失去了人的庇护。反过来说,老虎的本事大吧,如果你把老虎放在城市里,它也是不能生存的。
  关于驴的愚蠢问题。我们喜欢把驴作为一个蠢物的象征,人们经常说“愚蠢如驴、蠢笨似驴”这样的话,而对马和牛则不这样说,我觉得这其实是很不公平的。人们谈到牛的时候一般都会想到吃苦耐劳,人们谈到马一般都会想到骏马、战马、千里马,其实驴的优点也很多,它比牛的速度要快,比马索要的要少,发挥作用的方面很多。比如说拉磨吧,牛和马就干不了,牛的速度不行,叫牛拉磨那还不把人急死,叫马拉磨,它是不会有这个耐心的。有人说驴被蒙上眼睛,一圈一圈地拉磨就很愚蠢,其实也未必。比起卸磨杀驴的人来说,驴不是最愚蠢的,愚蠢的是把驴杀掉的人自己去拉磨,愚蠢的是一边借助着驴的作用,一边去说驴愚蠢的人。
  驴无用吗?驴无技能吗?驴很愚蠢吗?我看未必。

  2012、12、23


  附:原文  黔 之 驴
  柳宗元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庞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憗憗然莫相知。
  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百度百科】本文选自《柳河东集》卷一九,作者柳宗元。与《临江之麋》和《永某氏之鼠》都是柳宗元《三戒》的文章,而《临江之麋》、《黔之驴》和《永某氏之鼠》则分别写了“不知推己之本,而乘物以逞”的三种表现:“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因此,具体而言,本文旨在讽刺那些无能而又肆意逞志的人;联系作者的政治遭遇,又可知本文所讽刺的是当时统治集团中官高位显、仗势欺人而无才无德、外强中干的某些上层人物。貌似强大的东西并不可怕,只要敢于斗争,并善于斗争,就一定能战而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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