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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重上井冈山视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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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27 12:12:00  来源:井冈山红色印象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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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5年5月22日下午四时许,在茅坪的岔口,车队按预先安排拐了进去。
  毛主席到井冈山来了的消息,当晚就传到八角楼附近袁耀烈家里。袁耀烈是袁文才的独生子,1930年袁文才被错杀时,袁耀烈才五岁,1965年毛泽东重上井冈山,他已年满四十,在大垄公社做领导工作,母亲谢梅香和他生活在一起。当晚,谢梅香把一家人都召集起来,讲袁文才和毛泽东的故事。
  建国后,朱老总、董必武、谭政、萧克、何长工、陈正人、韩伟等老前辈都到过茅坪参观,重访八角楼并看望过袁文才的妻子谢梅香,他们对袁文才、王佐两位井冈之子怀着深深的敬意,但对1930年袁文才、王佐之死又人人回避。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呢?
  1965年5月22日毛泽东来到茅坪那晚,谢梅香讲述完了当年的故事,突然抱着袁文才的遗像号陶大哭,喊着他的小名,边哭边说:“选三你可以闭眼了,毛委员回来看你了。”
  车队沿着茅坪通往茨坪的山路蜿蜒而上,约半个小时就到了黄洋界。前导车按照事前的安排,停了下来。毛泽东在第二辆车上等不及警卫人员开车门,自己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向大家手一招,大步向山顶走去,山上下来的几十号人,紧随跟了过去。远看无边无尽的云,像海洋一样,托起一个又一个的山峰,云海波浪起伏,山峰岿然不动。毛泽东自豪地说:“这就是黄洋界,当年五大哨口之首。”
  此时,毛泽东站在黄洋界上,极目远望。山风飒飒,护士长递来风衣,汪东兴接过给毛泽东披在肩上。他皱了皱眉头,走了几步,来到一座木头做的纪念碑面前,南面是朱德写的“黄洋界纪念碑”几个大字,北面写着印刷体《西江月井冈山》,张平化、刘俊秀仰视着碑文,激情地读了起来。当年井冈山诗词,激起毛泽东心潮澎湃,他大声地说:“这首词是一九二八年九月初写的。那时刚刚在黄洋界打退湖南、江西两路敌人的进攻,那一次我不在山上,井冈山的兵力不足一营人,好危险哦!你们知道这一仗吗?”
  三十多年过去了,毛泽东此时在黄洋界竟轻轻地哼起诸葛亮的《空城计》的过门,时空在那一瞬间似乎连接起来。
  从黄洋界到茨坪仅十七公里,毛泽东兴奋地拉开车帘,老人家想好好看一下沿路井冈山那峰、那云、那松、那石。顺眼望去,吴旭君看见毛泽东正在注目一棵特别高大的树,后来在山上听说这就是毛泽东当年挑粮上山休息的地方,在不远的羊肠小径路口,还挂着大木牌:“毛泽东、朱德挑粮上山小道。”
  山路弯弯。小车又转到一个路口,也插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行大字:“井冈山垦殖场一九五九年义务修路纪念。”原来车轮下的这条汽车路是1959年当地义务劳动修筑的,一丝微笑挂在毛泽东的嘴角。他可能想起什么,高兴地说:“一九五八年江西省委写过一个汇报,说修好了山上的路,接着就修上山和下山的路。群众的力量了不得,井冈山垦殖场了不得。人民群众学习和发扬井冈山精神,改天换地,我们的领导干部,特别是党的高级干部学习和发扬井冈山精神,又体现在哪裏呢?”毛泽东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条平展的砂石路盘旋而上。沿着井冈山垦殖场职工没有要国家一分钱修筑的汽车路,1965年5月22日下午六时三十分左右,毛泽东一行到达井冈山山顶之镇——茨坪。
  1965年的茨坪,俨然一座山中美城。宽宽的街道,沿山而筑,整齐的房屋,拔地新起。刚刚进入黄昏,街上已亮起路灯。稀落的行人自由漫步,喇叭里播送着苏区民歌《十送红军》,毛泽东在车上高兴地说:“井冈山上有电灯了。”话音刚落地,小车队已停在灯火辉煌的井冈山宾馆门前。
  这天傍晚,毛泽东一行住进井冈山宾馆。井冈山宾馆当年是一座既朴实又高大的房子,与20世纪60年代大陆一般招待所的结构相同,每个房间木门木窗,极为普通。毛泽东下榻的115房间,原来就是一个套间。进了115房间,毛泽东站着看了看,一抬脚坐在木沙发上。请其他领导人坐,沙发太少,有的人坐下来,有的人一直站着。毛泽东的脸上挂着笑,说:“三十八年了,和当年大不一样了!那时敌人前堵后追,我们靠两条腿拼命走。一千多里路走了半个多月,这次坐汽车两天就到了井冈山,还是机械化快!”
  当晚毛泽东在115房间用餐,很简单。原准备上点儿水果、米酒,汪东兴要求撤掉,说:“主席知道,要批评的。一路都没有上酒。伙食标准,主席每天2.5元,随行人员1.5元。主席每餐四小碟一汤,不能超标不能上山珍海味,不能铺张浪费。钱定在那里, 要求严格实行,只能节约。”汪东兴走一个地方,说一遍,毫不含糊。井冈山准备了一些地方蔬菜、笋干。
  5月23日中午毛泽东起床,在115房间用餐后出来散步,井冈山宾馆不少工作人员都幸福地看见了他老人家,毛泽东慈祥的笑容就像温煦的阳光感染了周围每一个人。
  毛泽东那天散步兴致很高,说:“我在茨坪时间没有茅坪长,茨坪在山顶,原是王佐的大本营,茅坪在山腰,龙市、新城、古城离茅坪比较近,进出比较方便,红四军军部和边界特委的主要活动基本上都在茅坪。生活十分艰苦。”还说:“井冈山时官兵生活一个样,除了作战指挥权以外,不分上下。现在我们官兵待遇区别比较大。”他叫总参做过一个调查,上将的工资是上士的17倍多,1964年后有所下降,仍有10倍以上。他说:“苏联上将工资是上士的30多倍,美国是20多倍。我们比苏联、美国好一些,但比战争年代区别大多了。我们高级干部有小车、秘书、小楼,还有站岗的。官做大了,钱挣多了,拉开了与群众的距离,还愿不愿意下去当普通人。刘俊秀同志,你还能不能当农民。王卓超同志,你愿不愿意重新当战士?”刘俊秀说愿意,王卓超也点头。毛泽东笑了:“都说愿意就好。但现在有的人下去蹲点是口里愿意,心里不愿意,总找些理由不愿下去。这样不好嘛。”听的人连连点头,感到毛泽东是在严厉批评党内一些脱离群众的问题。毛泽东又说,他已吩咐汪东兴组织北京来人去看一看井冈山旧址和纪念馆,叫张平化、刘俊秀、王卓超有时间也去看一看,了解这段历史很重要。
  5月23日下午四点多钟,张平化、刘俊秀、王卓超多人从井冈山革命博物馆归来,听说毛泽东在宾馆后面散步,便绕道过来。远远看见主席,几人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毛泽东看见他们很高兴,问:“看展览有什么发现啊?”
  刘俊秀仰望着毛泽东的笑脸,说:“我们在博物馆看到不少诗作。还有溥仪皇帝的。”
  “哦”!毛泽东果然有兴趣,问:“他们都写些什么?”
  这几位“省部级学生”,在井冈山革命博物馆早已认真地准备了这次考试,刘俊秀拿出博物馆内部油印的今人井冈山诗词和题词,上面有朱老总的题词,谢老、董老的诗。他们一篇篇报着诗作的篇名、人名和时间。在当年油印资料上,还有杜宣1960年5月写的《夜宿茨平》:
  无限春光到茨坪,深山寂静夜芳馨。
  今宵何事人难寐,几度推窗看旧营。
  可能毛泽东感到此诗有点儿意境吧,当时评价杜宣是苏区的笔杆子,现在上海当作家。
  一提作家,刘俊秀高兴地告诉毛泽东,剧作家田汉1962年10月也到井冈山来了。毛泽东有兴趣地看了刘俊秀一眼,问:你们谁陪同了?刘俊秀和王卓超面面相觑,解释可能是江西省文联有人陪同,他们是在留言簿中看到田汉签名的,还有诗作。田汉写了五首诗。被油印了一首《访大井》,毛泽东没有带老花镜,听读了一遍:
  板桥霜迹对朝阳,千里来寻大井乡。
  巨石曾依批典籍,幽篁应伴写文章。
  淫威不屈冬青树,旧宇重完劫后墙。
  难得红军头半白,摩挲主席赠新枪。
  刘俊秀后来说:毛泽东当时一边散步,一边笑着说,田汉是我国剧协主席和文联副主席,他写过不少历史剧,是个很有名的剧作家。《关汉卿》、《文成公主》、《谢瑶环》看过没有,刘俊秀和王卓超都不好意思地摇头、张平化笑了笑,主席笑着批评道:“你们要关心戏剧、文化领域,它和过去井冈山一样,也充满着斗争。”
  毛泽东的这番话显然是对戏剧文化领域有些看法,对不少领导干部的麻木提出的善意批评。毛泽东意味深长的批评使空气徒然有几分严肃起来。毛泽东悠然一笑,问末代皇帝的诗怎么不说呢?张平化记忆力不错,当场背诵了溥仪1964年4月11日在井冈山的诗作。
  毛泽东步子慢了下来,似乎细细咀嚼其诗其味,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能够把末代皇帝改造成新人,其他人的思想怎么不可以改造呢?”
  走着走着,已到了砂石路的尽头,按照常理,折回去再走,毛泽东却从尽头向没有路的小坡往上走,借力轻巧地登上小土坡。站在那长满野草和枝蔓的地头,老人家仰脸望了望暗下来的天空。毛泽东侧头笑望着大家说:“鲁迅有句名言,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其为路。井冈山的道路是这样,社会主义的道路也是这样。不过,走这条路比井冈山时期还要难。搞不好,就会走到邪路上去,苏联不就是这样吗?苏联修正主义集团已失去人民的拥护,将来帝国主义一打压,搞不好甚至会亡党亡国。”
  暮色四合,毛泽东一边走,一边注视着远方。中国社会主义道路就像眼前连绵起伏的井冈山,毛泽东执意寻觅的新径在哪裏?
  24日下午四点多钟,毛泽东像往常一样,从井冈山宾馆大门出来,一看几员“大将”都等候在门口,笑着问:“集合到哪裏去?”汪东兴说:“中午吃饭我们议了议井冈山的历史,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呢?我们主要是对当年井冈山红军由哪几支部队组成不怎么清楚。”
  毛泽东的目光顺序询问,见一个个点头,释然地说:“井冈山是由四支队伍组成,第一支是我率领的秋收起义的部队;第二支是井冈山原有的袁文才和王佐领导的两部分地方武装,袁文才的队伍当时在山腰茅坪,王佐的队伍当时在山顶,也就是我们今天所在地茨坪;第三支队伍就是朱德、陈毅带来的八一南昌起义的部队;第四支就是彭德怀和滕代远率领的平江起义的部队。井冈山红军主要是这四支部队组成的,这很容易弄清楚,难一点儿的是,这四支队伍是怎样一步步组成红四军、红五军的。”毛泽东比一般人远见卓识,善于很快抓住问题的实质性东西。
  毛泽东甩开两臂,抬脚向井冈山宾馆后面的砂石路走去。初夏的井冈山,湛蓝的天空白云轻染,就像风景画似的,青松绿海,生机盎然。
  毛泽东说:“秋收起义那一天,铜鼓的天气可没有这样好。天气灰蒙蒙的,后来还下了雨。打浏阳,到文家市,一直是阴雨天。卢德铭在芦溪牺牲的那天,下着大雨。那些日子很少有晴天,痢疾、疟疾在队伍中盛行,减员比较厉害。那是我第一次带兵,到三湾时部队只有七百人,比在文家市少了几百人,比起义时四个团的人数少了八九倍。三湾改编是重要的一步,首先整编了干部队伍,我们把革命信念不坚定的军官都挂了起来,如师长余洒度、三团团长苏先俊。提拔了一批革命意志坚定的工农党员,把党代表制落实到连队,宛希先原来是个班长,三湾改编一下子就担任了营党代表。实践证明,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同志。”“支部建在连上和发展新党员都是到水口的事情。水口是个好地方,我们在那里发展了秋收起义后的第一批党员。那时,我住在一个姓江的农民家里。”
  毛泽东接着说:“在驻水口时,宛希先带人一打茶陵,其他部队在大汾荆竹山遇肖家壁挨户团被打散了,三营营长张子清带一批人冲散到桂东,那天中午集合只有几十人,我请曾连长喊口令集合,自己排第一,罗荣桓紧跟排第二。下午,找回被打散的两三百人,提出三大纪律。第二天,王佐接到袁文才的信,派人接我们上山,十月二十四日到大井,看见宛希先从茶陵带回的队伍,还有报纸。过了几天(十月二十七日)到了茨坪。我们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在井冈山安的家。”
  沿着砂石路,毛泽东一边走,一边继续说着。血的教训使毛泽东对一部分出身不好的知识份子参加革命的坚定性,产生了一些怀疑,感到他们必须经过艰苦斗争的考验,立场才会真正转到工农兵这边来。那个下午,毛泽东的话题仍在继续,他笑着说那场景那些事就像在昨天,转眼间三十八年过去了,天翻地覆,换了人间。停了一会儿,毛泽东感情深重地说:“井冈山四支部队的绝大多数同志都牺牲了,现在活着的只有几十人,我们不能忘记这些牺牲的同志,忘记他们献身的理想和追求。”
  1965年5月,毛泽东在井冈山宾馆写的《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1976年元旦公开发表。当时毛泽东还写了一首,在毛泽东生前一直没有公开发表,即《念奴娇井冈山》(1965年5月):
  参天万木,千百里,飞上南天奇岳。故地重来何所见,多了楼台亭阁。
  五井碑前,黄洋界上,车子飞如跃。江山如画,古代曾云海绿。
  弹指三十八年,人间变了,似天渊翻覆。犹记当时烽火里,九死一生如昨。
  独有豪情,天际悬明月,风雷磅礴。一声鸡唱,万怪烟消云落。
  -- 节选自《毛泽东的光辉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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