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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夫人:新中国片段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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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14 09:19:45  来源:红歌会网  作者:新罗夫人
一,人民公社万岁  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占农村人口不到百分之五的地主占有百分之五十的土地,他们凭借占有的土地残酷剥削和压榨农民。而占农村人口百分之九十的贫雇农和中农,却只占有百分之二十的土地。他们终年辛勤劳动,受尽剥削,生活却不得温饱。这种封建土地制度严重阻碍了农村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导致旧中国始终解决不了人民吃饭的问题。新中国成立后,中央人民政府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废除封建剥削的土地所有制,实行农民的土地所有制。”1950年冬起,没收地主的土地,分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耕种,同时也分给地主应得的一份,让他们自己耕种,自食其力,借以解放农村生产力,发展农业生产,为新中国的工业化开辟道路。我国存在两千多年的封建土地所有制从此被彻底摧毁,地主阶级消失。亿万老百姓欢天喜地的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耕种粮食,第一次成为土地的主人。
  然而,积贫积弱的中国每百户农民只有大牲畜15头,犁5部,水车9部,大车6辆。这表明中国农民生产要素残缺不全,不能形成生产能力,难以抵御灾害,只有互助合作,才能克服困难有效地进行生产。经过一段时间的新经济运转,土地私有制的弊病逐渐显露出来。青壮年劳动力多、头脑灵活的家庭很快富裕起来,而有些地主还藏留很多浮财,于是一些家庭开始顾工,拥有洋马车并开始雇佣马车夫,甚至小孩子都穿上了貂皮大衣;而在一些缺少劳动力的家庭,一些病人、孤寡老人、残疾人、痴呆等特殊家庭因为缺少劳动力和家庭开支过多或天灾人祸而重新陷入贫困,为了生活不得不出售家里仅有的硬通货--土地和房子,土地有重新集中兼并的趋势。而蒋介石逃离大陆时盗走了全部的黄金外汇,在一片瓦砾上刚刚建立的新政府拮据的财政收入却无法负担这些天文数字的社会保障和公民福利和医疗保健,摆在新生政权面前的是新社会正逐渐的在恢复阶级剥削和贫富分化,为自由平等、为消灭阶级剥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再一次面临重大考验。1951年,党中央做出重大决定,开始农村合作化运动实验,把分散到各家各户的土地和生产资料集中起来,实行集体所有制,克服困难,互帮互助,用集体的力量共同抵御自然灾害和疾病等风险,集中使用生产资料进行大规模农业生产。经过在实践中不断地总结完善,最终形成了公社、生产大队和生产小队的三级集体所有,队为基础的人民公社的基本制度,生产队成为基本的所有和核算单位,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直接组织生产,组织收益分配,建立起了土地和主要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的完全社会主义性质的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
  人民公社制度的建立,不仅维护了共产党为之奋斗几十年的追求人人平等,消灭剥削的目标,也为现代农业的大规模生产提供了保障,之后闻名遐迩的三北防护林、黄河淮河的根治、遍布全国的农业水利灌溉系统的建设、农村合作化医疗的普及、农业机械化生产的开展等都是在人民公社制度基础上进行的,新中国的农业生产在人民公社生产制度下获得了新生,满足了建国后迅速膨胀的的人口吃饭问题。
  中国人口快速增长,人均寿命也从民国时期的34岁增长到65岁,人民公社制度是在新中国在一穷二白人口众多的条件下设计出的最优秀、最可靠、最科学的农业生产制度,在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次让所有的人吃饱饭,由此也引发了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人口数量的增长,彪炳千秋,福荫万代。
  亿万劳动人民怀着无比感激的心情配合支持党中央的战略部署,这之后,毛主席画像开始出现在千家万户,老百姓发自肺腑的呼喊出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
  二,黄金时代
  依稀记得小时候学校广播站的高音喇叭里放颂的儿歌:“迎着早上灿烂的阳光,我们的歌声多么嘹亮,在毛主席的亲切培育下,我们茁壮的成长。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工农兵是我们的榜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做共产主义接班人。”那时候公路上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汽车,家长很放心孩子自己走到学校上学,那时候天空湛蓝,白云朵朵,青山翠绿,河水清澈,空气清新,小鸟在枝头歌唱,蜻蜓漫天飞舞,阳光暖洋洋的。那时候校长不会奸淫学生,老师不会摸女生的胸部,那时的学生没有起跑线上拼输赢,低年级的上半天课。放学后,女生捉蝴蝶,男生捉蜻蜓,把蜘蛛赶走,抢走人家辛辛苦苦编织的网。高年级的学生因为要考大学要上整天课,但是没有家庭作业,放学回家看读托尔斯泰、高尔基、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卓娅和舒拉,听刘兰芳的《岳飞传》和曹灿播讲的《李自成》。
  那时候上学不用择校,教室里前方正中央挂着两个领袖像,旁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后面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大字,下面是黑板报,是同学们自创的散文诗歌快板,稚嫩而充满朝气。那时候要带饭盒,统一送到校门口的大蒸锅里热。中午前后桌面对面聚餐,饭盒里是白米饭和馒头,炒鸡蛋,炒蒜薹,炒土豆丝,偶尔有人带饺子,每人分一个,其乐融融。老师在讲台上吃饭,有个男生把饭盒弄掉地上,撒了,脸红了,老师把自己的饭盒让给了学生,然后拿起笤帚把地扫干净。
  那时候大部分人由国家统一分配至各单位工作,极少数人在街边摆小摊,小贩们很自觉,没有城管、没有工商、没有质检、卫生、防疫大盖帽来监督也并没有毒食品,苏丹红,瘦肉精。那时的蔬菜都是绿色食品,那时的粮食都是有机大米,那时的猪肉都是笨猪,那时的鸡蛋都是笨蛋。那时的豆油炒菜好香好香。
  那时考大学是全国一张卷,统一录取,不分省市地域亦没有体育加分。上大学不要钱,还有助学金,若是学习好的能获得奖学金,饭费的问题就解决了,大家好羡慕师范大学的同学连书费都免交了。那时的大学生被称作天之骄子,毕业后被各单位争抢,好多人不要去政府机关,在工厂企业里挣得更多,分房的机会也更多。到了工厂后过年给领导送张贺卡,写上壮志凌云的名言:“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才”。每个星期三下午政治学习,请老红军讲长征的故事,请学雷锋先进人物作报告,读报领会党中央最新指示精神,憧憬四个现代化的宏伟蓝图。那时后还没有公知,右派还未平反,中国人衷心拥护共产党。
  放学了,学生自己回家,那时候没有拐卖儿童,也没有抢劫强奸,淘气的学生在路上弹起了玻璃球,煽纸烟盒叠成的三角四方,女生跳皮筋、跳房子、扔口袋、踢毽子。那时候老太太倒了有一大堆人嘘寒问暖,截住一个路过的解放汽车风驰电掣的驶向医院,医院是不要钱的,医院大夫对相送的路人说:“回去吧,我们有学雷锋小组,我们会把老大娘送回家。”一个工人模样的坐在诊室里痛苦的皱眉头,医生把温度计举起来看看问:“诊断是开3天还是5天?”那时候的公共汽车上不会抢座,有女售票员到座位上买票,五分钱一张,有个农村老大爷走迷路了也把钱弄丢了,售票员把他送到返程回家的车上。穿着人民服的年轻人在车上抓紧时间背外语单词,单词写在纸条上,从左面的衣兜里掏出一张,背下来后装进右面的衣兜里。
  温馨的夜晚,星光璀璨,谈恋爱的年轻人在马路上或是公园里的暗影羞涩的牵起了手,花两毛钱看一场电影也是不错的选择,那时的电影屏幕演青年男女谈恋爱的镜头就是两个人近距离对视,那时候最时髦的女影星梳两条大辫子,穿的确良衬衫,一把抓纱巾。坐在黑暗里轻声的谈工作、谈学习、谈理想。男青年是大学生、预备党员,女青年眼里流露出崇拜和骄傲,爸爸是劳模自不必说,妈妈那里也已经过关了,说这样的上进青年有出息。妈妈已经在准备结婚用品,两套料子服已经备齐,还有的确良衬衫。
  邻居家包饺子了,送过来一盘子品尝,顺便讨论:“厂里要提拔当车间主任,干不干呢?现在当钳工挣60多元,将来晋到八级工可以挣到100元,当车间主任后工资40多元,算啦,家庭人口太多,不当了。”临走时嘱咐“你家房门上个锁,总是用冰果棍插也不是办法。”三伏天真是热,好多人家开着窗子睡觉,没有防盗窗防盗门,那时没有小偷,偶尔来个要饭的,衣服缝满补丁但是浆洗得很干净,给个馒头站在门口就吃了。远处的池塘蛙声阵阵,墙缝里的蛐蛐鸣叫不停。无忧无虑的人们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三,第一批小姐
  她9年毕业后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广阔天地里,她学会了种地、收割、打场和农村一切的活计,冬天起粪,瘦弱的她不甘示弱把大块抱到车上,夏天,她赤脚在稻田里,一只蚂蝗叮在腿上。她的脸晒黑了,性格变得爽朗,走路一阵凤,还学会了开拖拉机。
  三年后,她回城了,被安排到父亲的工厂劳动服务公司里工作,在这里她结识了她的爱人,一个憨厚朴实积极上进的先进生产者,她骑着父亲给买的崭新的凤凰自行车一路铃声的迎着朝阳欢欢喜喜的去上班。工厂的广播喇叭里放着:“青春啊青春,多么美好,多么美好,我的心啊,有时象燃烧的朝霞哟,有时象月光下的大海,想到那更美的未来。”他们结婚用的大衣柜和高低柜都是他用一个旧的乒乓球桌改制的,心灵手巧的丈夫在柜门上用烙铁画出了高山流水小桥人家。他们的婚房是婆家楼下盖的小仓房,他还有两个弟弟呢,婆家的50平米房子显然是没有盼头。他们有了小宝宝,取名叫志强。看着孩子牙牙学语,她的脸上充满甜蜜,洋溢着少妇的光彩。
  工厂开始劳动制度改革,要提高生产效率,工资不能准时开了,他们的生活开始拮据起来,有时三口人就回到娘家去蹭饭,弟媳妇冷着脸总是撇嘴。后来集体企业要关停并转减员增效,她被迫离开了岗位,大哭一场后,在距离家不远的小市场卖菜补贴家用。后来他也下岗了,也加入了卖菜的行列。越来越多的人失业,可是那时没有再就业的机会,就都聚集到菜市场来,卖菜的比买菜的都多,卖一天菜也就赚个免费吃菜。孩子上高中了,学习不好,要交高价学费。她把一个黑铁锅卖了五块钱,买了块豆腐给他和孩子做好了晚饭,犹犹豫豫的跟随她曾经的闺蜜去市里歌舞厅陪舞,消费她们的万元户贪官和,大老板们称她们为小姐。她只允许客人动手动脚的猥亵,拒绝客人的肉体要求。这样,她的收入就要比别人少许多,但这是她坚守的底线啊,她同去的姐妹对她呲之以鼻,觉得她太古板,都什么时代了…。
  他知道了她的新工作,没有说什么,依旧到市场里卖菜。她上班时可以乘公交车,深夜下班时公共汽车已经停驶。打车需要20多元,要花掉收入的一半。于是他吃完晚饭后,骑自行车到市里,远远的在电杆的阴影下等她,客人往往会依依不舍的与她勾肩搭背的出现在灯红酒绿的歌舞厅的门口,他不想太尴尬。自行车在深夜的寂静中沙沙的响,他们没有任何语言交流,丈夫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她准备明天到百货商场给他买个夹克衫。
  回家后,她要一遍遍的反复洗,她的身上满是烟味和汗味,感觉比在农村倒粪还肮脏。他已经睡着了,她在他的身边轻轻躺下。他们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她和他的心中都有莫名其妙的芥蒂。她的父亲是个退休的老党员,知道她的新工作后怒不可遏,劈手打了她两个耳光。她没有任何反应,若无其事的收拾碗筷,眼泪滴在盘子上。父亲决绝而去,临走时告诉她不准再回娘家。
  沉默的丈夫总是咳嗽,吃了消炎药仍然不好,到医院检查后不幸得了肺癌。他没有住院,依旧到街上卖菜,晚上骑车到市里接她,冰冷的深夜里不停的咳,她轻轻的给他拍背。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消瘦的他瞪着失神的眼睛只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她泪流满面心里觉得更对不起他。
  她该退休了,却被告知:“欠交劳动保险金,不能领退休金。”她与姐妹们找到工厂,工厂只剩下一间办公室,一个木牌子和一把锈蚀的门锁。她把全部积蓄两万元补交到保险公司,终于领到了第一笔退休金。她的退休金是最低的,仅够自己吃饭。在外地工作的孩子要结婚了,她向姐姐借了一万元。儿媳妇认为婆婆吝啬,儿子怕妈妈曾经的工作给他丢脸,他们不大来往。儿子一家只在过年时回来拜个年,凳子还没有坐热乎,就到岳父家去了,他们的房子是岳父买的,他的岳父是科长。
  她每天早上带老年证乘车到最便宜的菜市场买菜,听说超市有优惠价鸡蛋就和姐们早早的去排队,有赠送的更要赶紧去挤,晚了就没有了。她们在年轻的时候热情似火的给孕妇老人让座,现在对年轻人不让座跟耿于怀,时常在车上与人吵架。她们的丈夫很多英年早逝,寂寞的她们就聚到一起跳广场舞,以白眼对白眼,以满不在乎回复质疑吵闹的年轻人。她们攒了3千元钱,相约去旅行社报名香港三日游,却因为不消费被导游鄙视,争吵后被人说大嗓门,没有教养,被登到报纸上称作蝗虫。城市动迁改造了,她们成为钉子户,用满头白发和浑身的尘土和撒泼尖叫与开发商对峙,被闻讯赶来的警察抬到大街上,她们住了一辈子的低矮的棚厦,她们要在来日不多的余生享受一下有阳光的生活,也为儿子留下点遗产。
  她们不知右派公知,也不知自干五为何物?她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宪政民主自由,但她们是行使选举权的主力,反而那些天天叫喊要选票的人却不肯请半天假、少挣半天钱到社区选举人大代表。她们面对号称民智已开、污蔑共产党的所谓新生代的胡言乱语,往往骂上一句:数典忘祖的畜生!没有共产党能有你爹?没有你爹,那里有你?她们只会用儿子淘汰的旧电脑上网聊聊天,她们有空调也不开,怕费电钱。她们满脸岁月风霜,与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肩周炎等老年病为伴,她们有时也做天下掉馅饼的梦,却总是掉进骗子挖的陷阱里。我们踩着她们走过了那段泥泞,现在却嫌弃她们肮脏。她们把青春献给了社会主义,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今天的繁华是她们那一代创造的,她们却被讽刺挖苦成为社会的垃圾。她们那一代的劳动终止了物资短缺,她们退休后立刻出现了劳动力短缺。公知们总是讥讽自干五:“爱社会主义,你们移民朝鲜啊。”请公知们问问这些大妈,问问她们愿不愿意移民朝鲜?提醒公知右派们向她们提问时要穿雨衣,这些大妈的杀手锏是泼粪和扔臭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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