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中国正处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刻,迈过千年之交、世纪之交的门槛,人们正满怀希望迎接新世纪来临,期盼着祖国变得更加繁荣昌盛。但是,我们要想将美好的憧憬变成现实,还应居安思危具有民族忧患意识,认真正视国家安全面临的潜在威胁。有人也许会觉得,国家安全乃是领导人关心的大事,同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无关,其实不然,它不仅同中国命运和国家安危,还同每一个普通人的切身利益,都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联系。
美国野蛮轰炸南斯拉夫和中国大使馆,无疑给人们上了极为生动的一课。人们在表示震惊和愤怒之后,心中不由也产生了种种困惑,感觉到有必要重新认识世界格局,以及中国作为大国所处的位置,隐约意识到“和平与发展潮流”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危险趋势。为何冷战之后世界仍然不太平?为何千僖年之交和世纪之交的前夕,却在喜庆时刻出现了不吉祥的凶兆?为何美国给世界送来充满血腥气的贺礼?北约宣布新干涉主义战略居心究竟何在?为何李登辉发出分裂国家的狂妄言论?
从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实施的狂轰滥炸,人们感到了现代高科技战争的威胁,意识到中国应尽快加强国防工业建设,拥有更先进的飞机、军舰和巡航导弹,保卫祖国统一和领空、领土不受侵犯,保卫和平的经济建设和幸福安定生活。军事战争题材一时成为热门畅销书籍,《谁能打赢下一场战争》、《超限战》纷纷面世,走俏国内市场人们竞相购买、阅读。随着台湾海峡骤然出现紧张局势,人们开始关心海峡两岸的军事实力对比,美国将会采取何种军事手段进行干预,中国能否成功抗衡美国威胁维护国家统一。
但是,中国面临的威胁难道仅仅来自战争吗?难道仅靠更多的高科技武器就能保卫国家吗?中国人在警惕来自美国的军事威胁的同时,还没有意识到有一种隐蔽的“软战争”,甚至能产生超过核弹的巨大破坏威力,此时此刻正威胁着民族命运和国家安危。这样说绝不是为了危言耸听,事实上,这种“软战争”比较军事进攻的“硬战争”,对中国来说构成了更为现实的威胁。近代史上,西方列强对于贫穷软弱的旧中国,可以凭借着“坚船利炮”进行军事侵略,但是,今天中国已经掌握了核武器和洲际导弹,拥有强大武装力量抗衡直接军事威胁,美国不会轻易冒同中国爆发战争的危险。
越南战争惨败后,美国被迫放弃了“冷战”战略,转而实行“缓和”战略的时期,其研究国际战略的智囊纷纷提出,运用政治、外交、经济等方面手腕,继续遏制并且伺机瓦解社会主义国家,扭转不利于美国的世界实力均衡变化,作为重新支配世界格局的新式政策武器。这些主张绝不是文人墨客的夸夸其谈,而是亨廷顿之类国际战略大师的杰作,后来果然化成了厉害的“软战争”利器,变成了隐蔽经济战的“杀手锏暗器”。
倘若说核武器能摧毁一、两座城市,这种“软战争”威力足以摧毁整个国家,令其庞大的工业金融命脉陷入瘫痪状态,廉价落入西方垄断资本的控制之中。
八十年代,拉丁美洲经济陷入“外债陷阱”,九十年代,俄罗斯经济惨遭“休克疗法”破坏,金融风暴横扫亚洲、俄罗斯和拉美,充分显示了这种“软战争”的巨大威力。南斯拉夫有铁托时代的武装抵抗传统,又有拥有核武库的俄罗斯背后撑腰,为何美国不怕重蹈越战失败的覆辙,也不惧俄罗斯拥有核武库的威胁,敢于粗暴军事干涉炸南斯拉夫呢?其实,美国是先以隐蔽的“软战争”开路,削弱了俄罗斯的强大军事工业实力,控制住了其国民经济命脉和政府高官,迫使南斯拉夫陷入经济危机动荡状况,长期暗中扶植科索沃的武装分裂势力,然后待时机成熟后才发动“硬战争”,重新运用越南战场上的野蛮狂轰滥炸,悍然提出北约的新干涉主义国际战略,赤裸裸地公然谋求建立世界霸权秩序。
一个多世纪以来,中国人曾饱受西方列强的侵略欺辱,对于西方列强发动“硬战争”记忆犹新,但是,大多数中国人还不熟悉也不愿相信,美国会发动一嘲没有硝烟的软战争”,其破坏威力甚至超过令人恐怖的核弹。近二十年来,西方主动改善对华关系表示友好姿态,善良的中国人早已不念昔日旧恶,相信曾捕杀自己的豺狼改邪归正。因此,美国悍然轰炸我国驻南使馆事件,颇为出乎善良中国人的意料,内心中难免产生种种困惑和不解。作为普通中国人中的一员,我非常理解善良同胞们的心情,自己也曾有与多数人相同的想法,只是经过漫长的留学和研究生涯,才逐渐意识到中国面临的潜在威胁。
八十年代初,我曾留学日本研修国际关系学,那时很羡慕西方的市场经济好处,但是,西方国际政治理论却令人惊讶,主张通过市场经济和自由贸易,促进人类社会和谐发展的理论,被认为是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而占据主流地位的“现实主义理论”,认为国际关系的基础是“实力均衡”,明确提出运用任何战略手段或筹码,包括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任何领域,谋求扩大势力范围和世界霸权秩序。当时西方流行的国际“缓和”理论,明确提出“冷战”遏制政策效果不好,主张应利用经济利益培育战略依赖性,通过贸易、资金、能源、粮食等筹码,形成支配世界格局的新政策武器网络。
当时我出于善良中国人的天性,认为追求和谐发展乃是天经地义,曾积极为“理想主义”的合理性辩护,倘若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相信“和平与发展”的潮流,但是,美国教授却说“理想主义”并非不好,只是从历史上看统治者从来不把它当回事。于是,我对西方国际政治理论产生反感,情愿陶醉于西方的经济学理论,那里可以找到“理想主义的共鸣”。后来,我又赴美国长期留学,专门研修西方的经济学理论,有意躲开讨厌的国际政治理论。我除了进修宏、微观经济学理论之外,还选择了一些专业经济学课程,如比较经济制度学、发展经济学,更多接触到前苏联和第三世界的状况,了解到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巨大差距,以及前苏联的工业军事实力和福利状况。
八十年代,随着美、英右翼保守政府纷纷上台,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盛行一时,国际权威机构达成“华盛顿共识”,强迫拉丁美洲推行自由化改革。但是,令人敬佩的是,我接触的许多美国经济学教授,他们非常关心发展中国家经济,却批评国际机构推荐的“规范改革”,促使我辩证地认识市场经济的作用。发展经济学乃是“冷战时期”,西方为了同前苏联争夺第三世界,才资助发展起来的新兴学科,比较关注发展中国家的实际困难,如改善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条件,政府推动工业化进程的作用,改善社会收入分配与贫富悬殊,跨国公司投资所造成的正负面影响,不适合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转移,等等。令人遗憾的是,新自由主义排斥发展经济学,认为自由市场能解决一切问题,反而令我对它产生了很大怀疑。
留学归国后,我研究经济体制和国有企业改革,始终对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思潮,国际权威组织推荐的“规范改革药方”,采取了不盲从和适当批评的态度。但是,我只是认为这些改革药方不符合国情,从未批评这些药方是“蓄意误导”。我曾撰写关于前苏联改革失败的文章,虽然批评美国推荐的激进“休克疗法”,却从未指责过美国搞阴谋蓄意进行破坏,也未将其同美国的国际战略联系起来。直到后来接触到美国出版的《胜利》一书,才迫使我从骤然意识到潜在的威胁,开始将以前早就感到可疑的种种情形,提高到国际政治战略的角度来进行分析。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前雇员彼得.施瓦茨,96年出版了《胜利――美国政府对前苏联的秘密战略》一书,透露了八十年代美国中央情报局雇佣一大批专家,策划瓦解前苏联的秘密战略的幕后活动,先千方百计迫使前苏联经济陷入困境,动摇前苏联领导人对自身制度的信心,进而巧妙诱导其走上自杀性改革道路。他还在书中透露,“前苏联垮台不是上帝青睐美国,而是里根政府奉行的政策所致”,关于前苏联“客观上”是否具有生命力,里根根本不感兴趣,他提出的任务就是,将这种生命力降低到零。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美国政府和中央情报局通过各种形式,积极介入了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时期的改革,如指使索罗斯赞助和参与制订“五百天计划”,国际货币基金通过提供贷款的附加条件,规定俄罗斯的“休克疗法”改革方向,等等。以前我从不赞成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方式,特别是采用沙塔林制订的“五百天计划”,也知道索罗斯积极资助参与了拟定计划过程,甚至还知道索罗斯同中央情报局有特殊关系,八十年代曾因此而被中国政府据之门外,但是,却从来没有将这些种种可疑迹象,同熟悉的西方国际政治理论联系起来,仿佛怀疑别人就是自己的罪过。尤其令人感到震惊的是,彼得?施瓦茨,还居然在该书序言中露骨地说道,“谈论前苏联崩溃而不知道美国秘密战略的作用,就像调查一件神秘突然死亡案子而不考虑谋杀。死亡的原因究竟何在?病人吃的是真正对症的药方吗?死亡事件是否存在着特殊反常和预谋?”
彼得.施瓦茨的洋洋得意言辞,仿佛是嘲笑那些不幸遭到阴谋陷害,却仍然不愿怀疑凶手的善良被害者。现在面对着彼得?施瓦茨的无情嘲讽,我开始对潜在威胁感到不寒而栗,被迫重新考虑自己的习惯思维方式,担心同样的命运也会降临到中国身上。施瓦茨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情报老手,一眼就看出了善良人容易犯的错误,面对这样训练有素老师的坦率指点,的确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粗心大意,明知别人被害却不担心谋杀威胁,也不怀疑存在预谋和病人吃错了药方。
经过彼得.施瓦茨的指点迷津,我不再将自己局限于纯粹经济研究,而开始从更广阔的视野分析问题,借鉴各种学科甚至侦探破案的方法,深入细致地观察每个微细环节,不轻易放过不合逻辑的可疑之处。有趣的是,以前学术研究感到困惑的问题,许多始终感到难以解释的现象,从新视角思考反而变得清晰明了。以前我常常暗自纳闷,新自由主义的“规范经济改革药方”,从经济理论的逻辑分析上说漏洞百出,还遭到如此众多西方经济学家反对,特别是经过长期实践检验明知效果不佳,很容易造成社会经济灾难性后果,为何国际权威机构却仿佛视而不见,偏要固执地强迫俄罗斯、拉美推行呢?难道果真如此痴迷于“自由市场神话”吗?
现在拜读了彼得.施瓦茨的大作,回想起熟悉的西方国际政治理论,如追求国家自私利益的“现实主义理论”,主张以新政策武器支配世界的“缓和理论”,深入考察西方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动机,令人困惑不解的谜团也就昭然若揭。其实,不需要妄加任何的猜测和推断,西方战略家已清楚吐露了战略动机,公开宣称将中国视为重大战略威胁,甚至公布了自己搞阴谋破坏别国的前科,倘若我们对此视而不见无动于衷,蒙起眼睛一心作“善良的羔羊”,还担心怀疑别人就会冤枉好人,那么迟早必将成为“豺狼喜爱的美餐”。
彼得.施瓦茨洋洋得意地吹嘘,他曾作为美国雇佣的大批专家之一,参加了策划瓦解别国的秘密战略。难道中国从事经济工作的专家学者们,却不耻于分析西方策划地缘战略阴谋,陶醉于作书斋学问传播西方规范理论,而不顾民族命运和国家安危面临威胁吗?我深深知道,许多善良的中国人阅读这本书时,一定会感到不理解和观点偏激,担心如此怀疑别人会冤枉西方国家,担心怀疑西方推荐药方会影响改革开放。由于轻信了西方主流新闻媒体的误导,许多中国人将俄罗斯和东南亚的不幸遭遇,统统归罪于这些国家自身管理不善。爆发亚洲金融风暴之后,中国报刊上常常有为美国辩护的论调,如“金融危机是裙带资本主义造成的”,“索罗斯只是为赚钱何罪有之?”,“苍蝇不叮有孔的蛋吗?……毛病出在鸡蛋自身有孔,爱闻腥的苍蝇何罪有之?”但是,按照“鸡蛋有罪论”的逻辑推演下去,岂不是谋杀应该责怪被害人粗心大意,而谋财害命的狡猾凶手反而无罪了吗?令人敬佩的是,许多美国著名学者却看出了问题,还敢于站出来为亚洲国家辩护,指责国际货币基金的药方加重危机。美国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詹姆斯?托宾,尖锐地批评国际货币基金的所谓援助计划,“同金融危机相比,‘挽救’韩国、泰国和印尼的行动,将给更多人带来更多的痛苦,历时也更久”,“就像墨西哥在94年和95年那样,韩国和其他亚洲国家是由于自己没犯下的罪行而受到惩罚”。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则更为明确指出,七十年代以来,由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推荐的规范理论和改革政策,即被广泛称为“华盛顿共识”的改革药方,涉及宏观、价格、产权、财政、金融等方面,已被拉美、俄罗斯、亚洲的实践证明是灾难性的,斯蒂格利茨明确指责其“往坏里说是误导”,现在应进入“后华盛顿共识的时代”,还意味深长、耐人寻味地说,“不论新的共识是什么,它都不能基于华盛顿”,直接点出了从华盛顿的立场出发,不可能符合广大发展中国家利益。斯蒂格利茨身为世界银行的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却如此尖锐批评“华盛顿共识”,是因为这套所谓规范药方危害如此之大,实在难以再用种种借口来遮掩了。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克鲁格曼,曾准确预言过东南亚将会爆发经济危机,指出“墨西哥、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韩国,一个接一个陷入经济衰退,它们都发现规范的政策工具只会令局面恶化”,他还指出,由于众多西方经济学家的强烈批评,国际货币基金曾被迫承认政策失误,但是,98年巴西爆发危机之后,经济下降,失业增加,通货膨胀已被通货紧缩替代,而国际货币基金却依然如故,强迫巴西“提高税收,减少政府支出,维持高利率。这种极端的财政和金融紧缩政策,肯定会令巴西陷入剧烈的衰退”。
显而易见,美国操纵的国际货币基金,绝不是偶然失误加重危机,而是明知故犯火上浇油。近年来,金融风暴横扫亚洲、俄罗斯和拉美大陆,国际货币基金不顾社会强烈批评的所作所为,不幸更加证实了我以前的分析判断。尽管美国暗中策划的“软战争”谋略,属于政府绝对机密外界无从得知,只有大获全胜后才会由某些知情人,以类似《胜利》一书形式向外界披露,但是,从美国国际战略家们公开发表的著作,可以清楚看出其思维方式和战略动机,从二十多年来世界各地发生的经济灾难,可以感觉到这些智囊大师的宏伟谋略,绝不是纸上谈兵的夸夸其谈,正化为横扫全球的“软战争”攻势,显示其威力的证据几乎俯拾皆是。
八十年代,美国从战略考虑采取对华怀柔政策,先集中力量打击超级大国前苏联,有重大经济利害关系的第三世界,给中国人造成了“冷战后天下太平”的错觉。但是,随着美国摧毁了前苏联的工业军事实力,运用“软战争”重新控制住了第三世界,谋求单极全球霸权的欲望日益膨胀。广为流传的《即将到来的美中冲突》一书,反映出美国已将中国视为重点战略目标,蓄谋铲除威胁其全球称霸的任何障碍。美国轰炸南斯拉夫和我国大使馆,令我深深感到威胁正在逼近国门,由此产生了强烈的民族忧患意识,激励我融汇多年的研究成果撰写这本书,无论如何也要警惕美国制定秘密战略,采劝软战争”办法来对付中国,绝不允许美国人再出版一本书,炫耀“瓦解中国秘密战略的胜利”。
我隐约感到美国的隐蔽经济战炮口,正暗中瞄准着中国的经济命脉要害,威胁着广大人民和自己的切身利益。凡是误吞西方推荐经济改革药方的国家,尽管它们远隔万里彼此国情相差很大,所患病症却几乎都是完全相同的,到处都是工业企业纷纷破产,银行体系坏账成堆濒临崩溃边缘,工人失业猛增造成社会动荡。八十年代,中国走自己的改革道路欣欣向荣,但是,93年市场转轨热潮后,随着西方规范经济理论广泛流行,反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潜伏隐患,这似乎不是一种偶然巧合,值得经济学界重新进行反思。当前中国经济中存在的许多潜伏隐患,同俄罗斯爆发金融危机前的征兆很相似,如三角债拖欠数额巨大,企业银行纷纷陷入经营困难,社会失业人数不断增长,等等。可惜俄罗斯并未充分重视上述经济病症,反而轻信西方宣扬的规范化经济理论,将其归咎于“改革阵痛”和产权不明晰,误以为加快市场改革和私有化就能度过难关,结果爆发了全面的财政金融危机,政府财政枯竭甚至无法支付军队工资,银行体系因坏账积累陷入全面瘫痪,社会民众无法提取存款大规模挤兑银行,新兴资产阶级的股票、存款也损失惨重,戈尔巴乔夫损失了全部的私人财产。由此可见,中国应该充分吸取俄罗斯教训,切不可麻痹大意,因为,“软战争”不仅威胁到国家经济安全,也直接威胁到我们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包括自己的工资、就业、存款、股票等等。倘若中国不能及时消除重大隐患,一旦时机成熟美国很可能趁虚而入,不仅广大人民的切身利益受到损害,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也会面临威胁,甚至像南斯拉夫那样惨遭武力干涉肢解。
撰写本书不是为煽动反美的民族情绪,而恰恰是为了维护正常的中美交流,防止像俄罗斯人那样盲目崇拜美国,遭到欺骗之后产生强烈的反美情绪。美国《波士顿环球报》专栏作家威廉撰文写道,改革初期,俄罗斯人曾对美国满怀热情,但是,由于改革六年以来事态的发展,“现在人们普遍抱有这样的看法,美国蓄意要毁掉俄罗斯,故意出了导致经济和体制瘫痪的坏主意,为的是使它不再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美国处理国际关系中的一贯作风,乃是尊重有实力和智谋的对手,而玩弄容易受骗上当的朋友。中国人天性善良“不存害人之心”,但是,也必须“防人之心不可无”。须知道,善良的人可以原谅公开的敌人,却难以原谅暗中欺骗的朋友。倘若中国人受到“软战争”伤害,中美关系必遭难以弥补的损失。中国人通过吸取俄罗斯的教训,应该变得更加的成熟起来,避免上当受骗更好维护自身利益,扩大国际交往中立于不败之地,从而更好实现改革开放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