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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红星时评 » 红五星评论 » 紧急求助信:救救贵州山区这个18岁的孩子——龙相老师的留守儿童学校学生杨明得了肺结核
天下唯公 - 2017/5/31 19:06:46
2017-05-31 15:10:25  来源:微信“大米柜”  作者:2014贵州支教团队
【红歌会网编者按】3月25日,红歌会网发表了《今天,一位人民好教师需要我们的声援》,给大家介绍了贵州省毕节市纳雍县为留守儿童服务的农民教师龙相老师的事迹:一方面是龙相老师无怨无悔,矢志不移,一辈子呕心沥血,奋斗牺牲,一直坚守在山区教育的第一线上,全心全意无私为民办教育,另一方面是某些不作为的、腐败官员阻碍龙相老师办学谋取私利。近日,我们又接到一个令人心痛的消息,在龙相老师支教所在的地方,他的一个学生得了重病,危在旦夕,迫不得已,向全社会发出了求救信号!希望当地政府各级干部履行我党的宗旨,执行习主席和党中央相关指示精神,关心底层百姓的利益,对这个青年学生给予帮助,同时也希望广大红色网友、正义人士,能伸出援手,给予帮助和支持,帮助他和家人渡过难关,将来继承龙相老师的精神和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为社会做贡献。  2013年,红歌会网发布了《关于救助有志青年、西安科大学生杨飞的倡议书》,大批的红色网友、各界爱心人士伸出了援手,捐助救治一位得了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重病的红色青年,在多方努力、帮助下,杨飞同学战胜了病魔,转危为安。
  时隔四年后,红歌会网再次发出救助呼吁,希望广大爱心网友出手相助。如果我们一起努力,想必奇迹一定再次出现。

2013年红歌会网发布的倡议书


  2017年5月27日20:42分,又一次接到远方的龙老师的电话。我不敢接,因为我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喜悦的电话。
  电话里,龙老师小心翼翼地探问众筹的进展,不到万不得已,龙老师一定不会主动张口问出这个问题。龙老师说杨明又病重了,说不了话了。一瞬间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龙老师,这个时候“尽力”二字更显无力。

  这个孩子叫杨明,18岁,贵州省毕节市纳雍县维新镇阳光村大水井组人,在读小学六年级。这是2014年暑假我们见到他时候的为数不多的照片之一,也是唯一一张我们能找到的他的单人照,那时候的杨明腼腆,阳光,像他头上的蕨草一样,在那片遥远的大山里默默的生长着。

  这是杨明的病危通知书——心包水、肺结核、肝硬化,这些冷冰冰的医学名词用在了一个18岁的孩子身上,很残酷。病危通知书是在2017年4月1日,愚人节的时候发出的,像老天爷在跟这个孩子开玩笑。我们希望能够为这个因为经济窘迫,只能坐在家里眼睁睁等死的孩子做些什么。毕竟他才18岁,还没走出过大山!
  与杨明结缘
  半个月前,俊宇通过QQ联系我,问:“稻稻姐,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去贵州,住在龙老师家的姐弟吗?”一时间很懵,完全记不得是哪个孩子,更惭愧的是差不多三年前的那场支教活动里的孩子们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已经没几个了。看过俊宇发来的杨明的照片,重新联系当时一起去贵州的同学,大家一起共同回忆杨明的时候,才能勉强想起他是那个会吹笛子的少年。
  2014年暑假,我们一行32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学校,在贵州省毕节市纳雍县董地乡青龙村玉龙博爱幼儿园进行了18天的暑期支教活动。也是在这场短暂的支教活动中,我们接触到了杨明。
  当时支教情况比较复杂,32个人分了3个小分队负责不同的支教点。作为每天都需要外出的小队成员,很少接触到幼儿园本部的学生,所以我对杨明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只是模糊地记得在几个晚饭过后,坐下来静静享受大山的宁静的夜晚,时不时飘来的那一阵阵缥缈的笛声。
  把杨明和他的笛子对上号,还是在支教倒数第二天孩子们联欢会的时候。羞涩的杨明站在台上,紧张的神色溢于言表,他将用自己的笛声为小年纪的朋友伴奏。整个支教收集了近千张照片,但是在这近千张照片里却没有发现一张杨明的正脸,哪怕是属于这个孩子最光彩的时刻——站在舞台上为小朋友伴奏的时刻,都没留下一张这个孩子的正面照。一瞬间,我会深深的责备我们的不用心。

  杨明很普通,很平凡,或者说那里的孩子们都和杨明一样普通,平凡。大山深处的他们绝大多数是留守儿童,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生活的困境禁锢着他们小小的心灵,苍茫的大山包裹着他们对外界所有的向往,他们就像路边没有人会注意到的野草一样,永远那么默默地、孤独地生长着,从来不会有人在意……
  18岁的杨明
  知道杨明生病的事情之后,联系了当时我们支教幼儿园的负责人——龙相老师(也就是杨明的姨夫)询问杨明的情况。电话那端龙相老师的声音依旧是熟悉的沙哑的,一声接一声无奈的叹息让我更清楚现实的无奈。
  杨明家中一直住的都是茅草土房,2015年倒塌,父母借钱盖了两间简陋的房间以供5口居住,家里的家具只有两张床和一些小凳子。逢年过节,一家人都回家都是姐姐杨真同妈妈睡一张床,杨明和弟弟跟爸爸睡一张床。家中经济十分拮据,但是却没有低保,没有精准扶贫,更没有危房改造款,父母都不识字,只靠体力赚钱养家,家庭经济压力很大。也是因为家庭贫困,18岁的杨明和弟弟还在上小学六年级,姐姐杨真20岁在读初三。

坐在教室的杨明,明显年龄大于别人  杨明很喜欢学习,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也都对他寄予厚望,而他也没有让爱他的人们失望,曾多次获得学校奖学金,得到过毕节市科技大赛二等奖。杨明是在这学期开学不久被查出患病的,突如其来的病击垮的不仅仅是这个18岁的少年,还有他身后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为了给杨明治病,父母借了所有亲戚的三万余元,所有的钱花完之后还是效果不佳。毕节市人民医院建议去省上治疗,但实在是借无可借,为了治病父母去贷款却因家中房屋简陋,而没有资格。无奈杨明只能回到家中静养等筹到钱后再去医治。但是到省上治疗医疗费用保守估计15万元,这样一笔钱让这样的家庭望而却步,而什么都不做的回家静养也无异于让杨明在家中等死。直到现在杨明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学习,所以在家中静养的同时也在努力的学习着,希望自己病好后还可以与同伴们一起学习。

  这是生病后的杨明,体重从之前的110多斤掉到了70斤。身体非常虚弱,甚至上厕所都要人搀扶。

  这是杨明的姐姐杨真在2017年5月27日晚发来的杨明的照片。
  杨明的求助信
  下面这份求助信,是龙相老师代杨明写的,没有夸张的语言,没有对命运的怨天尤人,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孩子生存和生长的环境,一个可能大多数人未曾感知过的贫苦地区的社会现状。这份信的语言质朴无奇、波澜不惊,但是我相信,您看完之后会有和我一样扎心的感受,不知所措。

  大山深处的世界
  肺结核在上个世纪是一项疑难病症,但是在现在的医疗水平下,这种病是有的治的,并且国家也有政策补助肺结核患者治疗。那么为什么不和相关机构联系呢?这可能跟杨明的现实生存条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很难用语言去表达杨明所生存的地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环境,不曾走进那片大山也便不会清楚那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对于大山深处的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无数的人渴望走出去,大人们要走出去,是为了挣钱养家,于是他们的孩子变成了留守儿童;孩子们想走出去,是为了去找自己的父母,然后打工挣钱和父母一起养家,这是一个死结……
  下面这个视频是2014年端午到贵州踩点准备暑期支教活动时制作的。就像视频中说的
  每一个我汇聚到一起是我们
  每一份爱凝结到一块是力量
  这个我们需要每个人参与
  这股力量要更有凝聚力
  我们希望,能够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为杨明做些什么,让杨明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为杨明众筹
  我们知道杨明等不及了,所以在等待腾讯乐捐众筹审核的同时,也想通过其他方式为杨明寻求善款,帮杨明渡过这一关,起码能让杨明先住进医院,而不是因为没钱眼睁睁的在家等死。
  目前已通过2014年支教团队内部捐款募得3650块钱,我们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我们在努力,也希望能看到这篇帖子的您能帮帮这个孩子。
  以下是杨明病情的补充材料:

  如果您想帮助杨明,不妨扫描下方二维码,或点击直接进入轻松筹页面进行捐助(因杨明家人是非智能机,传输照片很不方便,所以杨明的身份验证暂时无法完成,我们正在努力完善,请您谅解)

  也可以通过支付宝转账:
  支付宝账户:1347728662@qq.com(稻稻,实名认证:封稻稻)
  想要了解杨明的实时情况可以联系杨明父母:18146295237,或是龙相老师:15329775086(因杨明家时少数民族,父母普通话不好,龙老师一直在帮杨明前后奔波,所以如果您信任的话,直接与龙老师联系更方便一些)
  我们会定期把善款明细公布,请大家共同监督。
  杨明项目共同发起人:西北政法大学封稻稻(2014年贵州支教负责人),郭世元(2014年贵州支教负责人)、赵一凤,陈俊宇、徐庆、胡晗、郭蓉、贠婉婉、杨康、石争宝、田娜、束娟娟、蒋书昭、李永珍,陕西学前师范学院鲁曼等
  附录:“老师们”的信
  得知杨明生病的消息后,作为杨明曾经的“老师们”我们很想为杨明做些什么。众筹?联系媒体、社会人士关注?我们都在尝试,但是沟通效率和众筹通过率都很低,生病的杨明等不及。因此想通过其他渠道发出呼吁,为杨明筹得一些费用,买药,维系生命。
  下面两封信,是在得知杨明的病情之后,曾作为杨明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的两位同学写的,在这些简单的字里行间却仿佛能读懂这个孩子曾走过的所有的路。正如“老师们”所言,杨明的生命不该止步于当下,他应该走向更远的远方。

  

  徐庆

  杨明,我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的笛子。他的笛子是自学的,来自一本音乐书,靠着自己的摸索,总算是能断断续续地吹完一只曲子。他的笛子总是缺了一块笛膜,所以他的每首曲子会不断的走音,他的笛子并不悦耳,甚至有些难听,但是在那个真正意义上的穷乡僻壤之中,即是是难听的笛声,居然也显得有点动听。而他自己本身也像他的笛子一般,比正常的少年少了一块笛膜。
  他和他的哥哥住在校长家中,校长是他的亲戚。而我是他的班主任,那个班是由三个年级的学生拼凑而成的,他和他的哥哥都在我的班上。在40个学生之中,这里不存在龙傲天,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比一般意义上的孩子还要更普通!并且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有点自卑的。每次课堂提问时,我都会让同学举手来选择谁来回答问题,杨明每次都会举手,但是每当我的眼神和他对视的时候,他的手偶尔会往桌子下面缩,每当我看他把手往回缩,我就会让他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内向的。下课的时候,他几乎都坐在座位上,写作业或者看书,在班级里面除了哥哥和他的同桌他基本上从来没有和其他学生独立交流和独立玩耍过。
  令人惊奇的是,让我描写他的优点,我需要想很长一段的时间。除了他的自卑和内向,我很难找到他身上有什么优点。因为他实在是太普通了,论聪明,有比他惊艳许多的学生;论活泼可爱,这些学生除了少数身心得到了正常呵护的学生能够表现出小孩子活泼可爱的天性以外,其他的学生都和杨明一般。彩色的童年回忆往往差不多,灰色的童年回忆往往各有各的原因。
  如果非要找出一些优点出来,恐怕我只能想到一个词:努力。这是一个无力的词。
  他是那个穷乡僻壤里的代表,我曾经问了班上的同学一个老掉牙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读书?他们的回答十分现实,和我在一些影视和文学作品中的到的答案有十分大的出入。你为什么要读书?我要出山!你为什么要出山?我要去打工!你为什么要打工?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他们几乎都是留守儿童。从出生到现在,他们有的能够暑假见上父母,有的过年见一次,有的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还有的父母早已离开人世!
  不幸中的万幸是,肺结核不是绝症!只要得到及时正确的治疗,那个吹笛子跑音的少年还能跑音很久……

  那个吹笛子的少年

  贠婉婉

  2014年的夏天,我遇到了他。
  一个下过雨的夜晚,在楼上备课,听到一阵笛子的声音,虽然生涩,却让人顿时心情极好。怀着好奇心,从二楼望过去,那个少年已被一圈人围着听他演奏,少年的脸上有些羞涩更多的我看到的是骄傲。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第二次,再见到是我在课堂上,第一天因为各种不熟悉和自己对少数民族的敬畏,所以怕说错话做错事,一切班内事务都在焦头烂额之中,这个孩子告诉我,他来做班长,长吁一口气第一次觉得善意可以来的这么简单。在课堂上你很难不注意到这个孩子,坐姿很端正,一节课他的眼睛都在追随着你,积极回答问题,甚至第二天去检查作业的时候,他按照我的出题方式给自己多加了几道题。我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些孩子意味着什么。
  记得有一次在课堂上提问,“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乞讨的人你会怎么做?”所有人给我的答案是要给钱,要给衣服……我再往下问:“他们为什么选择乞讨?”大家又接着说,因为没有家,没有手,没有脚……这些答案真的都不满意。这时杨明站起来说:“老师,如果他是残疾,可以给他钱给他吃的,如果完全健康给吃的就够了。”果然,他是个会思考的。
  后来,班里莫名刮起一阵风,给自己喜欢的老师画画。其他老师接画接到手软,各种题材和想象力齐飞,我就坐在教室外的长条凳子上,看着那些孩子们一脸羞涩的塞进老师手里然后三五成群得跑开,女孩子们更是叽叽喳喳讨论着谁用的色彩是最多的,谁的画面更丰富。结果,猝不及防手里被塞了几张纸,还没看清人都跑远了,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回头,杨明站在我身后,一个身高跟我差不多男孩脸涨的通红给我说:“婉婉老师送给你”。我眯着眼问他:“你喜欢画画么?”忘了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结果以后总是在检查作业的时候总是能收到一幅画。有时候还会多一首诗,这个孩子一直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他的善意,话不多却总是在用心。
  离别是会有的,离别的狂欢也是必须要有的,他用一支笛子为我们送别。我曾经问过他,有没有学过,他说,没有,自学。以前去书店看上一本音乐书,没舍得买。我不禁感叹他的天赋,我又很难用其他语言来表达对于没有物质基础支撑的梦想。因为我能很清楚的从他的演奏中感受到那种发自肺腑的快乐。
  他话不多,却很用心。他很腼腆,却很热心。
  许久没见,那个吹笛子的少年,你还好么?
  感谢您的关注,相信杨明一定能挺过这个生死难关,为他祈祷。

  2017年5月28日

    原标题:这个端午,我们最诚挚的心愿是让这个来自贵州山区的18岁孩子跨过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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